我错过了季节,却依然期待花开
每片花儿的飘落,都记载了一段变迁的世事沧桑。每个夜晚细数从前,如花儿飘落,暗香残留。我期待一朵花的盛开,不论是否为我而存在。
一季的灿烂荣光,一生的韶华易逝,勿论溢誉滥恶,至少那种美丽的真实,那种绽放生命的决绝和从容,是可以真实感知,并强烈冲击着我的思维。
亭台舞榭,风飞花去。消逝的叫历史,传承着的是文明。传说,往往代表着一种真实的愿望。有情人不能眷属,人世间那么多无助,于是古老相传里有了年年鹊桥会,有了粱祝蝶翩然!
一岁一枯荣,这是生命的正常代谢,也是自然的规则。即使如此,我还是会伤怀,还是会感慨。这源于对生命的敬畏,对自身的一种认知和感悟:朝朝暮暮,又孰与金风玉露?
我错过了季节,却依然期待花开。【陈艳】
闲来无事泡杯茶
晚上,梁老师没吃饭,泡了一壶普洱,
没吃饭,不是说不想吃,是不敢吃。
为了“不敢吃”,给自己找了很多理由,来论证不吃饭是合乎情理的。理由一:四月不减肥,五月徒伤悲,六月徒伤悲,梁老师不想徒伤悲;理由二:佛家讲究“过午不食”称晚饭为“鬼饭”。这两个理由足以证明晚吃饭的多余和危害,这样看来,没有勇气吃饭了。
泡一壶普洱也是有缘由的。
办公室的李姐,挺讲究的一人,经常告诉我,胃不好的人要多喝红茶,养胃。不时提醒像我这类人上午应该喝红茶,下午应该喝绿茶,晚上应该喝普洱。至于背后深层逻辑她讲过,我没记住,就记住了晚上喝普洱安神,基于这个原因,我泡了一壶。毕竟饭可以不吃,茶还是要喝的。
对于茶,梁老师完全不懂,也不讲究(压根儿就讲究不起),这点微薄的工资,大约只能喝两百以下的茶。
有一天,闺蜜告诉我,家里有三千一斤的茶叶,拿去送人了。梁老师听了,心疼自己五秒钟,然后做出一副吃惊状,跟闺蜜讲:“在我看来,两百块的茶和两千块的茶没有多大差别,茶就是茶,茶不会因为市场价格改变自己的本质,说多了不过是你的收入能支持你花这个价钱而已。”说完,自己都觉得酸,回头必须去泡一壶骆经理买的好茶,清静一下嫉妒狂躁的小心脏。
不懂归不懂,不讲究过不讲究,梁老师家里还是有各种都有一点。原因很简单,有一个开茶庄的土豪朋友,每次购茶,都会送我一些。无论红茶、绿茶、白茶、黑茶,乌龙茶;不管新上的春茶还是去年的秋茶;或者说,他每进了一些新品种,也会约我去茶舍闲聊。于是,梁老师的小柜子里,各种茶都会有一点。
普洱泡好,倒入玻璃杯,汤色红润通透,飘着淡淡的香味,喝到嘴里,略微有点涩,回口有点甜。说实话,梁老师不喜欢喝这类茶,但还是一杯接一杯的喝,不为别的,只为了对得起李同事的教导:喝普洱, 可安神。
忽然想起,多年前偶然看到一篇写普洱的文章,大概说人生犹如普洱,每阶段都有不同的繁华之类的话,现在看来,若要我喝普洱茶,喝懂已是不惑年。
单曲循环着好妹妹的《你曾是少年》,接到某男闺蜜关心的电话,续上水,一边听歌,一边码字,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,一壶茶也就喝上了。也许是朋友的关心感到温暖,茶也就觉得顺口多了,喝完一壶,又续上水。
喝完这壶茶,无非多去几次洗手间,除此之外,并没有感到有何安神效果。
我爹说:“莫恨迟暮春已逝,不如花下吃茶去”,爹的话文艺爆棚,一个文艺中老年的后代,一点也不文艺,只觉:“若恨迟暮春已失,不如喝茶看电视。”花下喝茶是我爹的事,我看看电视就好。
粗人就是粗人,怎么装也装不了高雅。
就写到这里吧,手机不断提醒梁老师要看反腐倡廉的热播电视剧了。【梁薇媚】